州。
顾宁窈闻言扬眉,“和好?没有。”
但根据杨斯的反应,她琢磨着自己大抵真的猜错了。
杨斯挠挠头,感觉人被绕晕了。
顾学姐和柳欲州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关系真的不好,又好像好到爆。
顾学姐到底想不想让他来啊。
他转了转自己多年前用来答脑筋急转弯的思维,半晌,自认机警地说:“对对对!另一个就是柳欲州!”
大不了一会儿让朗衍滚蛋,然后去给柳欲州发信息就好了,总之现在先答应了。
不知该不该说杨斯糊涂,他其实想过要追顾宁窈,但又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没希望,柳欲州那样的都没成,他哪来的资格?
所以放下了那心思。
能和顾学姐多见见面就好了,她和柳欲州在一起说不定还能更幸福呢。
毕竟柳欲州有多喜欢她,大家都看在眼里。
顾宁窈听见他的话,觉得这人说不准是刚变的卦,无声地笑了笑,“杨斯,走吧,吃饭去,别纠结这种事了。”
她几天都没睡好,有些累。
好像一回国后,生活不仅没有因为休假而放松下来,反而进入了更加劳累的状态,身体是放松的,但精神始终被吊着,去思考感情里那些没有缘由的纠葛。
她过去没谈过爱,从开不知道爱的开始便是甜与累掺杂着,说不清那一方更重,总之会让人疲惫。
饭吃到一半,柳欲州来了。
他没进包间,而是靠在外面的墙边,等着杨斯出来。
柳欲州递给他一支录音笔。
“给顾宁窈。”
简单明了,却难掩话里疲惫。
说完,他便要走。
杨斯连忙拦住他,压低声音,“诶诶诶,你不进去啊?”
柳欲州:“不了。”
杨斯颇为奇怪地上下扫视了他一遍,“顾学姐可是特意问我你在不在呢,你们俩真是好奇怪,像是闹别扭的小孩。”
该说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柳欲州听见这句话,顿了顿,抬眼看他有几分真诚,“她怎么说的?”
杨斯把他拉到旁边的另一个包间里,“我说还有一个人一起吃饭,顾学姐就问我那个人是不是你,如果不是的话听完就要走了。”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
总之,得有人推他俩一把,哪怕他们之间真的错了,也该错得清楚,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藕断丝连,过得不清醒,爱得不自由。
柳欲州摆明不信他的话,嗤笑一声,“顾宁窈可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杨斯,别骗我了,不好玩。”
杨斯啧了一声,拍了下桌子,发出一声脆响。
“柳欲州!你怎么回事!怎么怀疑我的话呢!我自己还想追顾学姐呢,如果不是真的,那我干嘛跟你说啊?白白给自己添加一个竞争对手?”
“虽然这个对手不太强。”他点点头,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非常够味,简直帅呆了。
果然,柳欲州听见这话,直接觑他一眼。
得,真假无所谓了,他要赶着上去求虐了。
至少把杨斯给踹飞。
柳欲州跟在杨斯身后,进了那个包间。
他扫视了下包间内的位置,最后坐在了顾宁窈身边与她隔着一个位子的位置。
在顾宁窈的紧随的目光里,他把录音笔递过去,“…….有时间就听听吧。”
顾宁窈接过后,看了一眼。
就是一支普通的录音笔,没什么特别的。
能值得他大费周章地递过来,应该是里面的内容有些价值。
能是什么内容?
她摸摸录音笔光滑的外表,捉摸不透。
无所谓了。
她把录音笔随手放进兜里。
这顿饭自从柳欲州出来后,便变得沉默,寂静,杨斯努力地想调节气氛,说些比较好笑的话,却只得到了顾宁窈淡淡的笑和柳欲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没有人开口。
他俩像是在较劲。
杨斯觉得自己好像猜错了,顾学姐好像确实挺讨厌柳欲州的,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慢慢的变大,快赶上一个银河系那么远。
若非包间只有那么大,怕是两个人便要躲到两个不同的市区去。
吃完饭,是柳欲州买的单。
杨斯站在一旁摸摸脑袋,知道是自己沾了顾学姐的光。
顾宁窈没急着走,先去洗手间旁边走廊的窗口抽了根烟,风从窗户留出的小缝隙中吹进来,不凉不燥,刚好吹散脸上的那点儿冷淡。
她扫了眼空荡荡的走廊,拿出录音笔,静默地看了两秒,摁下开启键。
“您听过正桃花这个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