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于佛门来。当年要不是观音大士出面,你能不能进东海的大门都还说不定,现在有了困难,倒是第一个想起佛祖来?临时抱佛脚小心被佛踢,你知不知道?”
景螟面露难色,金灵赶忙安慰他:“阿莲说话直,你别见怪,不过她说的也对,天界与佛界一向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若是没有抓到天界的把柄,却贸然与天庭叫板,我想纵使是观音大士也难免为难。”
“求侍者救救我,为我指一条明路!”
“我们现在唯有“等”这一条路,等哪吒自己撞上来,只要他来了南海的地界,我自有办法叫他吃不了兜着走。”阿莲眼神一凌说道。
景螟随信不过她,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又听她说:“这期间你就待在洞内,不可出去,若是叫人知道我们窝藏天庭钦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金灵送阿莲出门,阿莲转头便施下结界。
金灵问道:“你是信不过景螟么?”
“人心隔肚皮,他表面上规规矩矩,老老实实,那是因为现在有求于我们。若是闹到菩萨面前,难保不倒打一耙。有了结界在,若是他出去,我便能感应到。”
瞧见金灵还是锁眉的样子,便开导说:“金灵,他已经不是那个我们捧在手上任人宰割的蚌珠了,他有血有肉有力量,我只是未雨绸缪,定不会叫他察觉。”
“嗯。”金灵只得点头答应。
“还有,你这几日一定要与他分床而睡,男女大防一定一定要注意!”阿莲恨不得扯着金灵的耳朵叮嘱道。
“知道啦,你都说了一路了。”金灵捏一捏阿莲的脸,“你自己也要注意,别凑到菩萨跟前。”
南海琉璃宫。
“父皇,东海那边敖广和几个皇子都被天庭的人管制起来,原地圈禁,暂时打听不到消息。”一个女子大步流星走入大殿,举止干练。
抬眼一瞧,女子顾盼有神,两道剑眉平添了些许英气。此人正是南海大公主敖英。五百年岁月弹指一挥间,敖英未曾婚配,放下儿女□□的她,成为父亲敖钦的左膀右臂,几百年来,褪去了女子的闭月羞花,多了些不输男儿的英姿勃发,眉宇间充满巾帼不让须眉之感。
敖钦上前几步,说道:“我儿辛苦!现在靠近东海,不叫人发现已经是阿弥陀佛,想要打探消息更是难上加难,你虽无功而返,但也从侧面可看出,天庭要惩治我们龙族的决心啊。”
“父皇,东海南海唇齿相依,现在东海危机四伏,父皇可有什么高见,难道,东海真的窝藏了妖怪,那又是什么妖怪值得天庭这样大动干戈?”
“你自己看。”敖钦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信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东海欲反。
“啊!”敖英退后几步,失声道:“父皇,这是什么?谁给您的?”
敖钦没有直面回答,反而闭上双眼,疲惫地说:“当年天帝把我们打为妖族,险些将我们尽数诛灭,这份仇恨,燃烧在每一个龙族人的心里。”
敖英虽然没有经历那段战火纷飞的屈辱岁月,也动情道:“父皇——”
“之后,龙族被迫划海而治,做些施雨求云这样的小事,我等虽不甘心,但迫于天庭人多势众,也不得不安于一隅。千百年来,随着南海的兴盛,我早已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只求南海上下平安。”
敖钦缓缓踱步,说道:“可我这样想,却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这样想。东海向来丰饶繁盛,兵强马壮。自敖延死后,敖广承父志做了龙王,几百年来一直偷偷招兵买马,他的心思我也不是不懂。”
“父皇,难道您也想?”敖英看着父亲,忧虑地问道。
“不敢想,却也不能不想。我那老弟弟死前,拒不见我,我知道敖延这家伙是在怪我,没有存着复辟的志气,自甘堕落。我也忘不了,当年敖丙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躺在他哥哥怀里死去的样子。”敖钦老眼泛着泪花,“可怎么办呢?形势比人强,我正是把龙族的利益放在首位,才不问世事多年。”
“父皇,你的考虑敖英都明白。我们整个龙族休戚与共,天庭开罪东海,纵然东海犯错在先,他们也该给我们个交代。”敖英说道,“我这就上书玉帝,东海究竟窝藏了什么妖怪,要他们一五一十地昭告天下。”
敖钦摇了摇头,说道:“傻孩子,怕只怕搜查妖怪事假,要拿东海开刀是真,你人微言轻,纵使上了天庭又如何?”
“可现在东海四面楚歌,若是我们不动作,怕是他们真的要反了,到那时,免不了你死我活,生灵涂炭。那,又是一场惨剧。”
听到这儿,敖钦睁开眼睛说:“我儿说的对,为父心中有主意了。我另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父皇请吩咐。”
“我得到消息,敖广大儿子景螟因为打伤了天兵,被追赶至南海普陀,现在不知下落,你想办法去寻回他,务必要平安归来。”
“是。”敖英不疑有他,便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