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木屋,院里堆满白雪。
明桐踩在冰碴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往年洛桑冬天不怎么下雪的。”
江湛站在木屋门口,示意明桐去开门。“我家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你那里。”
明桐傻眼,“就这么一把钥匙,你就给我?” 瑞士配钥匙很麻烦,不小心弄丢钥匙,要走的流程十分繁琐。
“不然呢?”江湛理直气壮。
……
一进门,江湛拿出一叠文件交给明桐,“你看看。”
“什么东西?”
“看了就知道了。”江湛故作神秘。
明桐坐在桌前,仔仔细细地文件的每一条条款看了个清楚,心情复杂地凝望着他。
“这是?你给我注资组建的实验室?”
“没错,与F大的张明教授合作组建。我求他先不告诉你,给你的惊喜。”
“我明年毕业答辩,本来想着再找一个实验室,做几年博后,再回国找教职。”明桐老实交代,“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江湛敲了敲她的脑门,“又别扭了?”
“我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往前走。我能走多远,都无所谓。”明桐眸子掠过坚定的光彩,“化学是天坑专业没错。可我就愿意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我知道我走的路,是一条平凡科研者的路,可我走得很安心。”
江湛宠溺地揉揉她的后脑勺,“你觉得,我这样帮你,相当于你作弊了,是不是?”
明桐吐舌,“有点,像游戏开挂。”
江湛快速翻到文件的某一页,“你仔细看看,对于实验室产出的专利和成果,我占一半的。明桐,我没有帮你做什么。我是在投资你。换句话说,我们是合伙人。”
“我们是合伙人?”
明桐重复了这句话,随即展颜一笑,“嗯,我们是合伙人。”
江湛上前抱住她,含住她的唇。
“骆明桐,我们是要各自独立,但也不必强分彼此。”他的声音认真而郑重。
明桐望进他漆黑的眸子。
他俯视着她。
两人的唇越贴越近,江湛熟练地剥下她的衣服,像脱了皮的树。
忽然,明桐的手机发出蜂鸣声。
江湛满眼怨气,声音带着磁性的魅惑,“确定要这个时候,接电话吗?”
明桐连忙点头,来电是实验室另一个中国人,博一同学小杨。若非大事,他绝对不会给她打电话。
小杨在电话那头无助哀嚎,“师姐,你总算接电话了!我怎么办啊?”
“怎么了?慢慢说。”
明桐在江湛愤懑的眼神中,换了个安全的位置。
“汉斯下个月要去玩徒手攀岩,他已经签了遗嘱。今天他找我去办公室谈话,我还以为聊我的课题进展,结果他老人家说,如果他有个不测,我需要重新找导师,重新找实验室……虽然他人现在还没事,但我真的好慌啊……”
明桐抚额,柔声安慰:“你今年才来,不知道汉斯的性子,他为了挑战极限,基本每年都会写遗嘱。”
“我知道啊,我真的好慌……主要是刚来的时候,隔壁组的教授去西班牙潜水,大好年华,人就没了,他们组的博士博后们就地解散。我就真的……好害怕。”
小杨机关枪一般激情输出,“我宁愿此生吃素,换汉斯三年平安。我现在比他本人,还怕他出事。”
明桐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可也不顶用。小杨的慌张,没有半点好转。
江湛等得不耐烦,抢过明桐的手机,“小杨,你好,我是江湛。”
对方也愣了,“……嗯?是江先生?”
江湛一手扣着木桌,“小杨,你是不是怕汉斯出事,你毕不了业?”
对方错愕,“嗯,是啊。”
“这样就好解决了,三一基金会承诺你,支付你博士期间的所有科研费用。即使有个万一,汉斯出事,你身上自带科研基金,也不怕找不到愿意接收你的博导。本校的教授,估计也愿意接着指导你。”
小杨大喜过望,“真的吗?谢谢江先生!不过,江先生,您怎么跟我们师姐在一块儿?”
江湛勾起唇畔的一池春水,笑道:“我是你师姐的,丈夫。”
“丈夫”两个字,吐字尤其清晰。
小杨那头充斥着八卦的欢喜味道,“原来是师姐夫!哈哈,我就不打扰您跟师姐啦。”
师姐夫?
江湛听到这个称呼,喜滋滋挂掉电话,朝明桐挑眉,“问题解决了。”
明桐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就这样解决的?”
江湛俯下身吻她,“不然,耽搁我们做正事儿……”
说罢,他拢着她的腰,抱着她大步踏进卧室。
……
接下来的一个月,明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