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提到张坤,她一下哭出声来。
张若阳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三尺剑一抖。
要知道,他母亲是有名的三尺剑一族,这一族中即便是女人,都是块万年寒冰,阴狠毒辣的杀手,什么时候哭过。
父亲那支虽然是读书人,但人家棋盘张的小姐个个知书达理,心有千秋,也没见过哭鼻子的。
总而言之,从小到大,和他混的不是混蛋小子,就是张家姑娘,他就没见过哭的,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哭的。
但是吧……通过他的杀手经验,确实有那么几个怂包,要死之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对付这种哭只要……
他邪笑了一下,活动肩膀,寒光一闪,三尺剑无声出鞘,瞬间搭在她的脖子上,道:“再哭一声,小爷就割了你的舌头。”
只见她双目圆睁,一下止了哭声。
张若阳心想这招果然有效。
“救命啊……!张启山!张副官!”她忽然大喊道。
这声音大到仿佛穿透了脑仁,让张若阳目瞪口呆,三尺剑一抖,啪嗒掉在了地上。
“你……”
见刀落地,她急忙往门外跑,撞得赶来的张副官一个趔趄。
张副官一下摸出枪,闪身进来。
张若阳忙道:“我……我吓唬她的。”
张副官狐疑地看着他,看了看地上的剑,张若阳百口莫辩。
她躲在张副官身后,拽着他的衣角满脸泪花,看得张副官心里一紧。
自从她摘了面具,清澈的眸子满是雾气,上挑的眼尾有几分妖,常日不见阳光的皮肤,白得吹弹可破,任是哪个男人看都要心肝一颤。
“这个人就是我的侍卫?”她问。
张副官点头,见张若阳没有进一步动作,枪已经放下。
“我不要他!他刚刚对我很粗鲁,还把刀比在我脖子上吓唬我。”她忙道。
见张副官有所动摇,她眨眨眼里的泪花,表现得更加可怜。
“反正我不要回去。”她心想张副官本性纯良,也身手不凡,跟他在一起,比跟张若阳这畜生在一起靠谱多了。
张副官败下阵来,道:“那我去帮你准备客房。”
“不要,我一个人睡害怕。”万一张若阳摸进来报复她……
僵持了一会儿,张副官有点别扭道:“好吧,你先去我的房间罢。”
张副官的房间就在张启山旁边,与这栋宅子所有的装修风格一样,只是家具上没有过多雕刻,床单和地毯都是浅灰色的,少了分纸醉金迷的味道,有一股浓重的禁欲风。
“总感觉你和张坤在某些方面很像,但又十分不一样。在你身边,也有很安心的感觉。”她例行拍马屁,却不想拍得张副官脸一红。
他没回话,低头在柜子里翻找,递给她一条浴巾道:“这是新的,右手边是淋浴间,如果沐浴的话……”
“啊,其实……我这身衣服都穿小一个月了,能借我套换洗的衣服吗。”她斜靠在沙发上,困意袭来,哪还想洗什么澡。
张副官一听,立刻道:“我去找侍女帮你要一身。”说着,便出去了。
张副官回来的时候,她正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张副官似乎松了一口气,眉眼温和起来,将找来的衣服放在一边,替她盖了条毯子,自己也靠在床上合衣而睡。
……
翌日清晨。
她醒来的时候,张副官已经不见踪影,但桌子上却放着一张字条和一份早餐。
“我与佛爷执行军务,切勿离开张府。”
她端起早餐,刚要吃,觉得身边有股冷风,一转头忽然对上一双眼睛。
“你可真能睡呀,睡了一天一夜,搞得那个张副官十分不自在,两天没敢洗澡,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张若阳离得很近道。
她吓了一跳,顿时警戒起来,道:“你……你要干嘛?”
“你不用这么怂包吧,这趟任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侍卫,你见过谁家小姐怕侍卫的。你现在是堂堂主族小姐,拿出几分小姐的气势来。”张若阳翻了个白眼,“话说回来,这张脸是真的吧,你原来长得也不是很差。”说着他伸手查看她的发髻,又在脸上捏了捏。
她满脸黑线,一下打掉他的手,“小姐的脸也是你碰的?”
却见张若阳的眼睛亮了起来,道:“对,就是这样,小姐嘛……”
她抽抽嘴角,原来张若阳好这一口?
“喂,我听说,张坤那小子去了两天了,还没有消息呢。”张若阳故意道。
“你想干嘛?”她直觉这人不会有好主意。
“我能干嘛呀,我是你的贴身侍卫,不能离开你半步,可你他娘的睡了一天一夜,老子在这坐了一天一夜,快要憋疯了,不如,我们也出去逛逛,透透气。”张若阳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