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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珮湖(2 / 2)

!我把你的身世告诉康提,只是……只是想再见你一面而已!”

阮葶嫣嫌弃地蹙了蹙眉,用力甩开他的手,“如今你如愿咯,我住进你家,你可以天天看到我咯。”她扬起头,睨着眼,“不仅如此,你还必须要保护我的安全,若我有半点闪失,恐怕你们阮家的下场会比阮珮湖还要惨!”

阮恒紧紧揪着前襟,心也跟着剧烈绞痛着,半晌,他才有了喘息的动作。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惭愧也罢、自卑也好,尽管这间屋子的主人姓阮,但他却像个丧家之犬一般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

*

甘起岩接到圣旨,便马不停蹄地从儒关往京城赶。即便如此,最快也要半个月,也就是说,在与其面对面对峙前的这段时间里,阮葶嫣都要住在阮府。

今日是她在这里的第四日。前三日她都不曾出门,总是静静地坐在庭院里思考着什么。天气转凉,她身上的秋装已经不甚暖和了,可她宁愿冻着也不想穿阮恒送来的新衣。

阮谦与阮恒按时上朝;阮珮湖的病,使得阮夫人不得不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阮老夫人的老寒腿也随着气温降低而加重开来。是以赵姨娘成了阳光下整个阮府的唯一“活人”。阮憬每日都会与先生念书,而她百无聊赖,也对府中事务做不了主儿,便总是三转四溜达地来到阮葶嫣的小院问安。

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说、一个听,当然,说的那个是年长者。

阮葶嫣从赵姨娘的口中拼凑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阮珮湖自与柴故成亲后,夫妻关系便不甚和睦。柴故的姑母是个狠角色,总是明里暗里拿捏侄媳妇,而阮珮湖又不是个聪明的,往往这亏都到嗓子眼儿了,她才发现。

之后免不了是两家人的争吵、挑理。

这一切,在柴故当上正二品通政使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霸道”在阮珮湖与柴氏之间此消彼长,前者时不时哭着往家跑,道尽了姑母嫌她不生育的委屈。

这期间,柴故处于半隐身的状态,因为他虽然没了大皇子这个靠山,却转而投向了其他皇子的派系。以后不管谁当皇帝,都跑不出这小小的皇子圈。

慢慢如鱼得水的他,体型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心情好时他会对妻子温存一下,心情一般时则根本不踏入卧房门半步。但不论他是何种心情,待在姑母房中的时辰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睡眠时间。

后来,龙隐寺的“召子祈愿”传到了京城,阮珮湖受小姐妹的怂恿也好、被小姐妹三年抱俩给刺激到也罢,哭着喊着要丈夫带她去湘州。

柴故本也不想去,还是姑母的一句“若真能为柴家开枝散叶也是好的”劝服了他,夫妻俩隐去了真实身份,来到了古朴肃穆的龙隐寺。

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没料到阮珮湖还真的怀上了!

柴故惊讶之余也多多少少是有些欢喜的,于是又带着妻子上山还愿。

结果没多久,释吝和释迟等人的恶行便彻底被揭发了。

柴故又悔又恨又气愤,他暗中调查了其他受害者,发现那些妻子要么突然病死、要么被赶回了娘家,至于已经出生了的孩子,则几乎无一生还。

他拳头硬了,妻子杀不得,那就只能杀孩子!

阮珮湖是被他打得小产的。

那夜他喝了很多酒,起初用拳头,最后直接用茶杯往妻子肚子上砸。门外是柴氏哭嚎着“家门不幸”,可在外人听来,很难分辨出她是真的痛苦还是幸灾乐祸地嘲笑。

得知孙女受了如此苦难,阮老夫人命人把阮珮湖接回来。起初阮谦还心有余悸,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阮夫人固然心疼女儿,心中也是犹豫不决的。最后还是阮恒带着一顶八人大轿把妹妹给抬回了家。

也说不清阮珮湖的疯癫是从得知自己被释迟糟蹋那日开始的,还是被丈夫打到小产那夜便生出的,总之如今是日日需饮药、夜夜要看守。

赵姨娘的话含有不少夸张成分,但大致经过不会差太多。

阮葶嫣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思绪飘来飘去。当她回想起在殿前,柴故对释吝那深恶痛绝的样子,不禁胃液翻滚,险些干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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