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再不说实话，莫怪我不顾情面休了你——”
“老爷，妾身不曾……”柳若嫣是个温和得有些软弱的性子，闻言泪噎住了嗓，哪里说得出话来。
曹翎韵见状心中一痛，三步做两步走上前去，轻轻扶住了母亲瘦弱的肩膀。
她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回过头，目光清凌凌地看向众人。
彭姨娘没有搭理她，她笑意尖酸，勾手叫上来了一个矮胖男人。
“既然姐姐不肯说，那我就叫人来帮你说！”
男人戴着毡帽，贼眉鼠眼地看向柳若嫣，手指立时跟着戳了过去：“就，就是她！”
“小人见过这位夫人，还有，还有她边上跟着的嬷嬷！当日，这位夫人是点名要小的这儿卖的稍次一些的燕窝，还特意添银两交代，说是要那种最能以假乱真的上品燕——”
此话一出，柳若嫣当即哑声回道：“我根本不曾见过你——”
矮胖男人睨了一眼冲他使眼色的彭姨娘，清了清嗓子，浑然有了底气：“怎么没有，当时小人不放心，还特地多嘴了一句，说这燕窝价格低是因为掺了野蜂蜜，若是给老人家吃，可是要坏脾胃伤根本的——”
他特地将“老人家”三个字咬得极重，果然，他刚说完，老夫人就一摔拐杖，怒上眉梢：“好哇！老身可是听着了，柳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有陷害婆母的虎狼心肠，这样的媳妇我曹家容不得，峰儿，你立刻给我休书一封，把这罔顾人伦的毒妇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