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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1 / 5)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看到有看官留言说小梅戏份少,本座表示,这章小梅戏份大大滴,嘻嘻,开森吗?


  第六十七章纯臣

自古为人臣子者大凡忠臣、奸臣、诤臣、佞臣、权臣,乃至于纯臣,或名留青史或遗臭万年,不一而足。一个皇朝为官者不知凡几,多得是庸庸碌碌无功无过,自定品出仕到年老荣退,葺尔小官连皇帝的眼都入不了,何谈在圣驾前露脸。

这样的终身成就正是梅东冥眼下可望而不可及的,与迫不及待做梦都想出人头地的大梁官员不同,他恨不得大梁的陛下就此遗忘了天牢里有他这一号人物,让刑部的大老爷们判他流放千里到个鬼都不晓得在哪儿的犄角旮旯,他也好顺理成章的“暴毙”。

让人纳闷的是金陵城波澜忽起有人试图浑水摸鱼的当下,萧景琰皇帝老儿不专心致志地撒网捞鱼,居然还有心思给他添乱。

好吧,天神原宥,不是他刻薄地看不得萧景琰有好日子过,实在是那位大梁的陛下空闲的时候便见不得他好,忙得脚不沾地了居然还见不得他好,天理何在啊!

“咳咳,梅宗主,在下没聋,你的腹诽可否说得小声些?”

恨恨地别过头懒得搭理隔壁“邻居”一副“皮笑肉不笑”油盐不进的厚脸皮。

兴国侯家的世子,有没有继承到兴国侯的七窍玲珑心肝不知道,他的厚脸皮倒是妥妥学了个十成十。

“世子,您自前天起进了天牢,从诸子百家谈到魏晋名士,从神农百草说到伤寒论,草民不想知道您喜欢的究竟是秦腔清谈还是代面歌舞,只盼着您能记着眼下身在天牢的困窘和您阶下囚的身份。”

“梅宗主是嫌我吵,想要静静的意思?”

正是!

不论闷在肚子里呐喊过千百遍,对上兴国侯世子湿漉漉水汪汪像猫儿般闪动着无辜讨喜的神采的大眼睛,他总会不自觉地把到了喉咙口的拒绝咽回去。

原因无他,除却冷漠冰寒的外壳,兴国侯家的小小少年有着和飞流叔极为相似的一双灵动澄澈的眼眸,仿佛世事再如何丑恶都无法将其污染的纯美。

当他成为这双眼睛的主人所恳求的对象时,梅东冥觉得自己难以拒绝的人名录上莫名其妙的又新添了一个——有些糟糕的直觉啊。

“草民区区身无长物的阶下囚,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世子折节下交的。世子一片赤诚何必浪费在草民这无用人的身上?”

阴暗的天牢恰到好处地替兴国侯世子遮掩去了他羞赫的面庞,门阀贵族的高墙大宅之内被娇宠着长大的世子难得一回有求于人,茫然不知如何启齿在所难免。何况能否从梅东冥的口中得到答案犹在其次,该不该问,能不能问,方是他东拉西扯了两日兀自犹豫不决首要的原因。

“梅宗主过谦,家祖家父都对梅宗主赞誉有加,学识出众武功过人,允文允武乃是我大梁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要我多向梅宗主学着些。”

学什么?学什么不都没能帮他逃过朝廷撒下的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所谓才华都只能锦上添花,难以雪中送炭。

可惜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足与外人道,更不足与兴国侯世子道。世子决计不会无的放矢地夸赞吹捧他,背后的用意耐人寻味。

“草民进京前才行过冠礼,正是老言侯纡尊降贵为草民加冠,老言侯的恩情草民铭记于心。世子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草民知无不言便是。”

梅东冥只道念祖父的好处绝口不提父亲,想来前段日子父亲远赴江左使计拿人用的法子大大得罪了这位江湖第一帮派的宗主,言世子乖觉地没在伤口上撒盐徒惹梅东冥不快,吞吞吐吐地将心中疑惑娓娓道来。

“其实近来府中变故颇多,素来温柔周到的父亲自打廊州归来没多久便与母亲起过争执,他们关起门来争什么我虽不得而知,此后父亲下令将母亲禁足在家,母亲以泪洗面伤心度日我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曾请教过父亲,父亲闪烁其词不肯言明不说,连母亲都只字不提说是与我无关。我揣揣难安心事重重,友人本欲宽慰一二才引我去那‘明月坊’听曲赏舞,没想到反而一头栽进陷阱险些连累了父亲一同遭难。”

耷拉着脑袋神色萎靡的言世子说到这儿忽而抬起头,眼露渴望地盯着木栅栏另一边的梅东冥,恳切地哀求道,“梅宗主与我父亲一路行来,想必对父亲的异样有所耳闻,若是,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告知一二?”

“草民确实知晓些许内情,却不是不肯说,而是不能说。世子,此事言侯爷定有自己的道理,你,你莫再追问为好。”

入京之后寄身天牢自顾不暇,何来闲情逸致去管兴国侯家那档子闲事,再者,兴国侯家的夫人沉溺于往事痴缠执迷,搅得兴国侯内宅不得安宁,在他而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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