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成根须,剑气是从指尖击出,跟李成的风刃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来是真的变不回去了,根须多有根须多的好处,十根手指头真的不太够用,云舒摇了摇头不想了,即成定局的事多思无益。
目光重新转到紫衣人身上,看到对方黑如墨的脸色,惊了云舒一跳。
是真的黑了,一点也不夸张,连着脖子往下露出来的皮肤都成炭了,散发出来的死气,比黑衣人再令人作呕。
黑衣人见到紫楼主的惨状笑得前仰后合,当着正主的面密谋道:“不若你我联手拿下李成,食其肉饮其血,说不定能得一时安稳?”
资亦气得浑身颤抖,不是他不想,是不能。
两人联手未必是李成的对手,况且黑衣人并不是真的有此意图,而是想让他来做炮灰,好趁乱溜之大吉。
就在气氛出现焦灼之时,自窗外飞来一只朱红的大鸟,变小后落入桌上。
一抹白色的身影翻窗而入,正是大名鼎鼎的白家家主。
八十岁的人却有着四十岁的模样,嫉妒得发黑发臭的两人眼中冒火,对桌上的朱雀更是垂涎三尺。
“这么快找上门,意有所感啊!”云舒瞥了眼姓白的,眼睛的苍老感十分明显,身上倒是没什么臭味,寿数未尽之相。
李成一把扣住桌上的朱雀,揉搓两下将之变回当初的模样,对白渺道:“你还有二十年的寿命,没了朱雀你会回到该有的模样。”
“你一出现我便知会有今日,说实话顶着一张过分年轻的脸反而不是好事,总有人喜欢扰人清梦半夜偷袭。”
如今一切即将回到正轨,白渺没什么可遗憾的,反而松了口气。
“就此别过。”白渺拱手一礼,化为一缕红云飘出窗外,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家伙不对劲。”云舒眯着眼睛望向远去的红云,一拍脑门记起件事。
“朱雀白给出去了,姓白的是一点没付出,当初说好的交换也没下文了,可恶!”
上当受骗了!
怪只怪当初提议的是凶人,李成又实在找不出可让姓白的帮忙的地方,一拖再拖之下不了了之了。
“我认了。”资亦骤然开口,只想求一个离开此地的准话。
黑衣人一愣,马上明白紫楼主以退为进的目的何在,紧跟着开口道:“我也认命,现在能走吗?”
黑衣人把他要说的话说了,资亦苦苦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等待一个结果。
“随意。”李成不拦着,他和云舒也该走了。
有了这句话,黑衣人迅速化为一缕黑烟,马不停蹄的飞出窗外,头也不敢回。
两张符用在身上稳固身体,不至于皮骨分离,资亦眼皮深邃的最后看了李成一眼,飞身而去。
云舒数着手指在算,还有哪个需要处理的,今天一天都解决了才好,余下的日子就不必这些事操心了。
半路停下的黑衣人隐藏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终于让他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阴测测的笑着缀上去。
身后有人,资亦有所察觉置之不理,待行至更远的地方,确定李成不会出尔反尔背后下暗手后停下。
“跟着我有何贵干?”资亦曾厌恶黑衣人,现在却不得不羡慕黑衣人,至少不人不鬼的活尸可以再撑个十年八年,反观自身怕是连今晚都难以熬过去。
“我看你快要死了,忽生兔死狐悲之感,要不我帮你一把,就看你想不想成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活尸。”
黑衣人正大光明的撒下鱼饵,自然他也是有好处可捞的。
他需要幻楼的力量,成为活尸并非一劳永逸永生不死,需要大量的药材等物维系,有些东西用银子都买不来。
黑衣人曾去盗过不少墓,眼看越发的杯水车薪,再找不到新的延寿之法下,拖一个濒临死亡又有利用价值的人下水,再合适不过。
“如你一般活在阴影里,呵!”资亦即心动又不耻,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是他想要的。
李成连机会都不给他,日后撞见一样的死局,挖空心思苦苦挣扎又是何必。
“好像你之前的七十年过得不一样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快死了嘴依旧硬得很,埋汰起他来了,黑衣人面罩下的脸色难看至极。
“我已想开了,再如何努力延寿终究躲不过命数。”资亦不做挣扎,执念一消一身轻松。
“你若再跟下去,别怪我不留情面。”资亦放下话闪身离去。
先回幻楼,卸下楼主的位置,交待一下后事,此生也不算是庸庸碌碌,资亦简单的回顾一生所为,怅然一笑。
“哼,死鸭子嘴硬!”黑衣人拿着断臂回老巢,用接续的方法装上断臂,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不单单是被人斩断的手臂,身上各处不同程度出现了腐化现象,加快了尸身的白骨化,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黑衣人恍然间明悟,放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