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很快,没过多久大婚就准备的差不多了。
花生,红枣,还有巫咸姑娘小伙儿怀里抱着数不清的大雁。
好像所有人都是为她而来,为祝福她而来。
不论前世还是重生,她都对成亲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何况是假成亲。
听坊间说嫁人是一个女人一生最隆重的时刻。
但那只是对于幸运的人而言,对于不幸的人,无非是另一道枷锁。
若对她而言那个人是商今朝呢,会是解救还是枷锁?
现实就是,他不爱她,也不会成全她做这世上幸福的人。
另一边儿的商今朝对着镜子站着,面无表情,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和高兴没多大关系,更多的是,像梦一样,很不真实。
曲小虎看着穿完喜服的商今朝一脸死出,“嗯,怎么说,我很羡慕你,早早地把自己嫁出去。怎么样,今朝,你现在什么心情,高兴么?”
商今朝哀怨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感觉...怪怪的。不过,他们那边儿呢,怎么还没完事儿。”
曲小虎拿起桌上的渡魂引,贴在他的背上,“哎呀,你就等着吧,还没到吉时呢,何况女子梳妆最为麻烦。”
商今朝心想也是,这会儿功夫不如嘱咐嘱咐曲小虎一些事项,“你们一会儿尽量闹起来,越热闹越好,这样那鬼婴才能感到’喜’的滋味。”
曲小虎愣住,“你说什么呢,闹什么闹,我们闹起来了,多影响你们的气氛啊,这渡魂引贴在你俩身上又不是贴在我门身上,要你们真心动情才行,要闹回洞房闹去。”
商今朝闻此更傻眼了,“闹什么?!闹洞房??动真情,合着你们身上不贴渡魂引?只有我和钟楚瓷?”
曲小虎点头,“对啊,这个喜不是氛围,是“媒介人”的情感能不能打动小族长,不然我们上次聚餐喝酒也挺热闹的,干嘛那个时候不用非得劳神费力的办一场婚礼啊。而且,喜怒哀乐,这喜字排在最首,算是最重要的情绪,也是决定小族长去留人间的关键。”
商今朝无语,开始着急得解开喜服扣子。
“你干嘛啊,好不容易穿上的。”
商今朝摆了一下手,“我想我可能不太适合这份苦差,告辞。”
开什么玩笑,让一个良家处男闹洞房。
再说,钟楚瓷知道了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还有,这鬼婴也太早熟了吧,就算让他看片儿好像能看懂似的。
身后的渡魂引忽而冒起了蓝光闪了闪。
“这引子什么毛病?”
曲小虎道,“大概是小族长魂有感知,选定了你吧。”
“选毛线,搭把手帮我脱下来!”
曲小虎手足无措,木讷的哦了一声。
奈何那喜服就像长在身上了一般怎么都拖拽不下来。
“不是我说,要不算了吧。”曲小虎劝道,“巫咸族人擅长占卜,可能也是算过这次成婚不会有大意外吧。”
“我谢谢你安慰我,万一那鬼婴知道我们骗他,一口把我吞了,我找谁理赔。”
就在商今朝还在和喜服扣子作斗争,在地上扭成蠕虫的时候,门外的喜婆来传话了。
“姑娘那边儿已经到了,公子这边儿也该出发了。”
商今朝急出了一身的汗,“怎么办?”
曲小虎幸灾乐祸,他一早的第六感就觉得商今朝对钟楚瓷不一般,奈何这小子实在嘴硬,假惺惺的安慰道,“还能怎么办,走啊。你总不能丢她一个人在上面吧,再说你不爱她,她也不见得爱你,既然都不爱那就逢场作戏,人生固有一死,有个人陪你一块死也挺好的。”
钟楚瓷是被洛桑达牵着手出来的,曲小虎领着商今朝。
新娘头上蒙着盖头,商今朝看不太清楚她的样子,但见她盖头上也贴着一张冒着蓝光的渡魂引。
锣鼓炮仗齐鸣,两个人穿过嘈杂的人声和烟火走到一处。
礼官唱完该唱的贺词,进行到三拜环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钟楚瓷有些紧张,她记忆中这里的高堂多指父母,而母亲埋在荒海一带。
她朝东转去,却闹了个笑话。
没有父母可拜,自然要拜正堂主婚人。
商今朝见她盖着盖头辨不清方向,
方年年在台下最近的位置提醒,“前面,不是东面。”
钟楚瓷盖头下的脸蓦然红了,这也太尴尬了吧。
因为刚才方向的不同,商今朝和她中间的绣球被拉远,也随着她转了东面去。
钟楚瓷听见方年年的提醒,飞快转过来,两个人就这样撞了个头。
主婚的礼官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及时补救,“这小新人,是着急夫妻对拜了啊。”
下面的人很显然不满足这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