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刚才有多危险!”
阙月在马上剧烈的喘息,她刚刚心中郁郁不甘,经此一发泄,虽然郁气散去,但只觉身心疲惫。
她仍想骑在马上对石蕴川万福,却被石蕴川直接从马上抱下,然后把她一把抱进怀里!
就这样,他们在无人的苍茫月色下,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阙月本应该克谨守礼、故作无事的,可这次,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唯一一个在深宫里交心的人,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和自己有着相似的经历,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最近心情太紧绷了。
她紧紧回抱住石蕴川,放声大哭。
石蕴川轻拍阙月的脊背,直到怀中的人哭声渐小,只余轻轻的震颤。
石蕴川觉得脸上发凉,他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哭了。
良久,阙月彻底平复了下来,她放开抱着石蕴川的手臂,转身望向天际遥遥的月亮,“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等来这样一道圣旨,可笑世人都说赐婚是荣宠,这样的权力啊……”
石蕴川低垂眼帘,他脱下身上的披风,为阙月披上,又细心的系好,他的声音因为一路对月娘的叫喊,透着一股沙哑,“夜寒露重,且宴席就要散了,月娘……我们,回吧。”
阙月点头,上马时却只觉得双腿发软。
石蕴川见状,遂翻上了阙月的枣红马,和她一起打马慢慢朝回走去。
“你的马……”阙月回头,目露疑问。
“没关系,会有人把它牵回去。”石蕴川温声在她耳边说,“先把你悄悄送回去,快到的时候我就先下马,你自己先回去,万一有人发现我们深夜在一起骑马,于你声誉有损。”
阙月遂不再多说,她只是靠在石蕴川的身前遥遥望着皎洁的月亮。
石蕴川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嘴边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轻柔的叹息。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一片月色静谧里,阙月突然开口。
“你……以后会愿意嫁我吗?”石蕴川顿了顿,才问出这句话。
他的声音飘落在秋风里,随风而去,一吹便散掉了。
“我愿意”,阙月回身望向他,回答干脆,眼神坦荡,却有隐隐泪光,“我愿意,如果我只是月娘的话,可我若真的只是月娘,恐怕也就无缘认识你了……”
石蕴川无声的叹息,他点点头,二人遂都没有再说话,就在静默中朝回走去。
临近灯火通明的营地时,石蕴川便翻身下马。
“你自己可以吗?”石蕴川语气轻柔,他刚刚看阙月那样疯狂、不管不顾的骑马,吓坏了,心里对她很是担忧。
阙月疲惫的活动了一下肩胛,挺直身子,觉得自己尚还可以,便解下披风递给石蕴川,再向他点点头。
“你往回走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再回去”,石蕴川冲着阙月温柔的笑了一下,他温润的面庞在盈盈月色下愈发脱俗若仙,不似凡人。
阙月打马回营,好在宴席未散,无人发觉。
只是在她安置好马匹,往自己的营帐走去时,却不曾想,半路听到了两个女婢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