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忘了尊卑,我必不饶。”
转眸喃喃自语:“他在乎她吗?我看未必,我看他更在乎的是儿子和……和他的先夫人。”
“哎……”听罢丫头竟然叹息,揪了朵花使劲掐:“您不气?您不怨?模样,人物,家世均出挑,来给他做续弦。爷们还不入心,被这妖精绊住了腿,迷住了心,眼瞎了吗?”
说到最后还不忘四下里望望,赶紧捂住了嘴。
瞧她胆小的样子,魏妍芝笑了笑,复又垂眸,面色阴暗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甚气不气,怨不怨。我既入得这个门,就能管起这个家。左右我是主子,她是奴才。”
“哭闹撒泼都是雕虫小技,有招有术只管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见招拆招。她敢来我就敢应,她偃旗我就息鼓。她使暗的,我就敢亮剑戟。怕甚,母亲当年前狼后虎的也过来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家行的端做得正,阎王面前都不怕。”
“嗯,是的,这世间总归邪不压正。狐狸尾巴藏不住,小妇敢使阴损手段,我必剁了她的尾巴剜出她的心肝儿!”
“好!”一番话着实慷慨激昂,青霜听的涨红了脸,激动的鼓起掌来:“姑娘果真是‘威武元帅,胭脂将军’,兵书不是白读的。”
“可姑娘,对付她要使什么招儿?听说她还是爷的同窗,先夫人妹子,这情分咱们没有啊。”
哼!那又怎样,这样喜欢怎不抬了身份,也做个夫人,可见不过如此。想是她囊中之物,生生被夺了去,所以恨杀我也。
什么招数?打蛇打七寸,须得抓住死穴,一举击溃。若不能,那可就任她横行了。
不可能,我魏妍芝长这么大就没输过。
今日一番交手,略作试探,她便使出了全部。想日后再有也逃不脱这个套路,黔驴技穷,不足为惧。
说什么相生相克,才不在乎言语上的争锋。唇枪舌剑,都是小妇做派,翻不了天。
但吃了她的排挤,若说不气,也不是没有。你要敢霸着爷们专房专宠,踩在我头顶上作威,动了我的根本,我定不会饶你。
小妇,有胆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给我难堪?且等着,猫逗耗子,咱们慢慢玩儿。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待时而动,待时而动……
“哐哐哐”生铁锁砸的门砰砰响。
魏妍芝心中暗下决定,想的正入神,陡然被唬的一惊。青霜更甚,猛的站起来,四下里望去,满脸惊恐。
“什么声音?姑娘,你听到没,有人哭,有人在哭。”
紧接着脚步声传来,“嗷”的一声,兔子一样蹦起来抱住自家小姐:“鬼,鬼鬼,是不是鬼?”
“夫人在这儿,让人好找。”
哪来的鬼,不就是个婆子吗。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老鼠胆子吗?魏妍芝睥睨这抱住她腰的丫头,满眼讥笑。
“园子大,夫人才来恐迷了路,白日里慢慢儿逛。夜里风冷,快回去歇息,明儿还要给老夫人敬茶,同族中诸位支脉认亲。新妇忙着呢,园子何时都能逛,快回吧。”
婆子谄笑,在前头挑着灯,引着她们走。虽好言相劝,可话中竟有催促惶恐之意,不禁令人起疑。
“妈妈,烦累问一嘴,那砸门的是什么声音?哪里传来的?还有,可是听到有哭声?”
“没有,没有没有。我人老耳聋,什么也没听到。”婆子矢口否认,身形明显一顿:“夫人别问,听到什么也别信,都是混说的。”
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不敢回头,急切否认。
她的惊慌魏妍芝全看在眼里,这一切都说明,她在撒谎,必定有事相瞒!
心下了然,悠悠开口:“妈妈说的极是,更深了,到我那儿吃杯茶暖暖身子。”
“不必不必,叨扰夫人。”婆子一脸惧色,急急的领路。
“妈妈,我多问一句,你们哥儿总生病吗?”
“还有高姨娘,听说她是先夫人的妹子,爷原来的同窗,想来爷必定喜欢的紧。”
“嗯,啊,哦,快走快走。”
支支吾吾,嗯嗯啊啊,遮遮掩掩,左右不提,定有蹊跷!
青霜那灵动的眼眸找寻自家姑娘,主仆不约而同暗暗对视。老货不肯吐口,上下瞒的紧啊。
“你们先夫人怎么能死在外头,可是有甚内情?”
“哎呀,姑娘快别问了。”婆子急躁的没法,猛一个回头,酸着脸简直要跳脚:“大喜的日子,问这些做什么。夫人,您也该管管才是。快走,快走!”
“这蹄子,话忒多,仔细你的皮。”魏妍芝佯装训斥,柔声的劝起婆子:“今儿喜钱妈妈可抢到了?我那还富余许多,这大半夜的,去坐坐,一并拿给你打酒买肉。”
“嗳,嗳嗳,谢夫人,谢夫人。”婆子登时变了脸,笑的脸上褶子凑成一团:“我们粗使的哪敢上前,又老又丑又笨,没得讨人嫌。喜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