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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和他说什么呢(2 / 4)

佩打开了,深邃黝黑的隧道里却仍能看清她的眼眸明亮似海。

面无表情时冷淡如冰,可在见到尽头那提着一盏灯等候的人影时便笑了起来,将那全部的凉薄都一下子散了个尽。

即使娥兰全身衣饰无一处暖色,不笑的时候像冷月照白雪,有了表情一眸一笑间却总让人想起一夜大雪后的晨曦的暖,和那芳草叶上点滴露水的柔。

额饰缀着透蓝水钻,一头乌黑秀发规整盘起,即使刚刚起舞近两个时辰却无一根碎发杂乱。

两根晶莹剔透水晶打造的鹿角沉重,发饰璀粲,却被她仿佛真是由那九色灵白鹿变得一般长在头上。

丹唇外朗,明眸皓齿,当真是挑不出错处的美人儿。

掌印太监提灯引路,娥兰赤足跟随,只听得见步铃金钏清脆响了整个行宫。

新帝清廉,又喜静,行了三炷香的路竟是一个宫女太监也见不着。

二人堪堪从偏殿到了主殿,唯一一个在门旁伺候的宫女与掌印太监一起费力撩起了层层明黄丝绸垂帘,却不见奢靡内饰,只有古朴至简的一床一桌一椅数个蒲团罢了。

新帝嘉旭与少将军胡谦忠放着椅子不坐,一人一个蒲团倒是随意地坐着看着地上摆着的地图,待宫女和太监欠身退去后,她也一提裙摆拿了块蒲团坐下了,三人对视一眼寒暄的话也不说就议起了要事。

“娥兰。”

嘉旭帝轻声一唤,用朱笔在地图上勾了一个圈:

“你和谦忠低调出行,就去这里。”

“为何?”

娥兰指尖一路轻触着地图,直到了朱笔勾圈处:

“离京城最远的几个藩王城,怕不是最不听管控,并且靠炎寇泛滥之处如此之近,怕不是光是城内自给自足就足够困难,更何况向朝廷缴税。”

“的确,况且元怀王十年前因炎寇侵城战死,他那个儿子长治又是出了名自卑无能,怕不是过去收不到税还得找户部拨款去赈灾呢!”

胡谦忠皱起眉头想了想,拿起木尺又瞧起了别地。

“自卑?”

娥兰起了好奇:“倒是少听这种定论。为何不是花天酒地或者玩物丧志。”

这一问倒是把胡谦忠给哑口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形容,一旁的嘉旭帝倒是先笑了出来,随手拿起一张宣纸就在上面画了一个猴脸。

“对!他长得像个猴!”

胡谦忠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出声:

“据说丑得没一个官家小姐愿嫁,我也就儿时五六岁一次宴会有一面之缘,当真皱巴和只小丑猴子一般。”

娥兰看看嘉旭帝丰神俊朗的模样,又看看一旁祖上几辈是公主入嫁,怎得也有一份皇家血缘的少将军,虽说算不上鲜眉亮眼,但总归仪表堂堂,竟是怎也想不出同为亲属的猴子模样。

“但怎么说也算是我远方堂兄,毕竟年岁相仿,总比那几个老头子好说话些,况且他刚继位,根基不稳,若是要谈判也好谈些。”

嘉旭帝从衣袖中取出一份玉制的通关文牒,未到半掌之大,正面是通关文牒四字,背面则是血红玉色处刻着皇家印章。两头处朱绳穿绑,流苏处还绑了一颗白玉雕饰的白兔。

本来在算多久脚程的胡谦忠看了一眼,略带调侃地从怀里拿出折叠规整但明显有些时日的通关文牒纸:“怎就不给我个精致的?”

“给你妹妹一个还差不多。”

嘉旭帝将东西轻轻递给娥兰后将那朱笔从京城一笔划到了与炎寇交战的最西部:

“这西部谁不知道你抗寇少将军,这文牒还要看吗?”

虽胡谦忠还未上战场几年,可出身将军世家,自是知道无论哪朝君主都忌讳功高震主,虽说他军功还未那般高,眼前的新帝一天太子都未当过就直接继位做了皇上。

可他还是反应迅速地单膝跪下,谨慎地向自己的儿时玩伴、年少好友宣忠:

“那当然是因为陛下勤理朝政,抗寇粮草充足,让将士们能安心打仗。”

嘉旭帝盘腿随意坐于蒲团之上,拍拍这位仓皇行礼,自幼做他伴读的少将军的肩膀:“随口一言罢了。”

但见到一旁的娥兰在少将军起身后也立马跟着站起来,他也不免为这地位改变后多的君臣之别轻叹了一下,默默将地上的地图拿起来后拍拍灰放回了檀木桌面,坐回了椅子上。

“自开朝以来,祖皇帝就不收王族封地赋税,可王族代代开枝散叶。几轮灾年更是让这些王族豪绅兼并土地,以王族之名逃避赋税,官商勾结鱼肉百姓,欺上瞒下,改制改的就是这些烂账坏账!”

嘉旭帝一拍桌面,多了雷厉风行的决绝:

“谦忠你和娥兰低调出行到元城,劝说朕这位堂兄支持改制,若是顺利便可以此为例劝说别的藩国一同推行新政,若是反抗,也休怪朕不顾血亲之情。”

“遵命。”

看着二人行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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