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缓缓朝历淮知施了一个古礼，“今日别过，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不管怎样，这段时日，感谢您的照顾。”
叶影诚挚续道：“伤了你，我向你道歉。”
他心中略有所动，神色更显柔和，““城里的通缉非我所愿，李斯大人命不可违。”
刺伤李斯门客，刺伤小圣贤庄三当家，这件事总要有人收场。即便历淮知不想通缉又如何，他还能把真相说出来不成。这种结果叶影一开始就料到，从没有过因此怪责他的想法。
他脸上的温和如被日色泅染开，“我与叶斐相识过，交换过身体，重叠过一些他的记忆，也听他唯一一次出现在我梦里说过许许多多关于你们的故事——他便是在梦里交托我别让你们回去的事情。我对你们的感情自然不比旁人，如果你们愿意把我当成叶斐，我也很乐意有你们这两个徒弟。你们如果愿意留下来，我会……”
“不必。”叶影骤然打断他的话， “我只此一生，只此一世，有些人永远代替不了。”
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历淮知遗憾笑笑，“一个人若活得太清醒，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宁可清醒地痛，也绝不糊涂地活。”
山风吹来，吹不走她轻而坚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