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风本也不欲进城,只是想打听些消息,便又道:“那官爷,不知这贼人是否已捉到?”那守卫上下打量了谢如风一番道:“这与你何干?快些离开吧。”
谢如风陪笑道:“官爷,小人这不是也怕去他处投宿,遇到贼人,小命堪忧啊。”
那守卫不耐烦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烦,那贼首方腊已押入大牢,你可放心离去吧。”
谢如风向那守卫作了一揖道:“多谢官爷,小人这就另寻他处。”转身便离开了。
谢如风回到家中,小书生见义父回家,便起身相迎问道:“义父去哪里了?”谢如风道:“刚去了趟扬州城。”
小书生问道:“是为了昨夜大火之事吗?”谢如风道:“是啊,想去打探下发生了何事。”小书生道:“是否有打听到呢?”
谢如风道:“打听到一些,当今朝庭派丞相童贯剿灭明教,昨夜大军突袭扬州,明教放火烧城。”
小书生眼前一亮道:“那是抢回来了吗?那石宝是不是也被打跑了?”
谢如风道:“是啊,我问了下守城士兵,好像是只抓到方腊,他手下的四大护法未听说,怕是逃走了,只不知是死是活。”
小书生愤愤地道:“那可大大不妙了,将来如何寻他报仇啊。”
谢如风道:“不打紧,你还小,先练好武功,等你本事大了,再去寻他不迟。”
小书生用力点头道:“好,我就先安心练功。”谢如风道:“恩,时间不早了,快歇息吧。”说罢两人各自回屋去了。
谢如风带着小书生,日复一日地练习黄河飞云掌。
可是自前些日子小书生在危急之际运出内力后,每日拆招时,偶在危急时刻也能使得内力催动掌劲,这使得谢如风也非常苦恼,平时拆招不敢使用内力,生怕伤到书生,但书生偶发内力,自己也不知他哪掌会带劲力,只得生接,也实震得自己生疼。小书生见自己内力不得掌控也是烦恼至极。
这天谢如风正下山拿野味换些油、盐等物,小书生心烦意乱,便独自在院内徘徊思索如何能将自己的内力运用自如。
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便走出小院。边思索如何能够控制,边漫无目地的散步。不觉间已走到山顶,身前不远处已无路可走,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小书生只在累索内力之事,未发觉眼前的危险,仍迈步向前走去,但见他如再行一步便会跌落山崖,忽地旁边一阵劲风吹起,将小书生吹了回来。
小书生一愣,左右环顾,发现旁边崖尖上耸立一人,但见那人一身青色长袍,双手负后,须发已是灰白,眼望向远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之相。
小书生见那人离自己也有丈许远,不敢相信是这人出手相救,但这四周也并无其他人,便不确定地问道:“方才可是前辈相救?晚辈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青袍人道:“小孩子不要乱跑,小心丢了性命。”小书生道:“是是,多谢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那青袍人转过头来,望着小书生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道:“呵呵,看不出你这毛头小子,说话却恁地客套。”
小书生赶忙双手抱拳向那青袍人,作了一揖道:“家父教导,以礼待人。更何况是救命恩人。”那青袍人道:“好好,小兄弟,我观你身上有些功夫,这身武功何来啊。”那青袍人三句话已对小书生换了三个称呼,最后突觉小书生这言语实不像这年龄的孩童,顿时生出了些许喜爱之心。
小书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我义父所授。”那青袍人微笑道:“你义父又是何人?我观你武功家数似是黄河派,是也不是?”
小书生道:“前辈好眼力,我义父谢如风,正是黄河派邓师祖的二弟子。”
那青袍人微一皱眉道:“恩,你果然是黄河派传人,我只道是黄河派早已从江湖上消失,原是在此处,黄河派武功算不上上乘,但防身保命倒也不错,我适才拂你那下,已探得你已初具内力,何以内力在体力充盈,却不运转周身?”
小书生微微沉吟片刻难为情地道:“我正为此事而苦恼,义父说我初具内力,但因未贯通周身要穴,所以无法随心所欲运用,时不时会发出,不受控制。”
那青袍人笑道:“黄河派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想当年那宋老头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即使是那邓山河也可立足江湖,想不到到你这里,内力已冲盈却无法运转。不过,这也怪不得你,只怪你那义父不懂得教授之法。”
小书生道:“前辈识得我义父?”那青袍人道:“不识得,但识得你义父的师父和他师祖。”
小书生顿时心生敬佩之情,只觉眼前这青袍人实乃世外高人,居然认识自己义父的师傅和师祖,想必这武功定也是一等一的了,便道:“那可好,我家就在附近,前辈可否到舍下一坐,我义父下山办货,想必不多久就回来了。”
那青袍人笑道:“不必了,我原是与人有约才来此处,小兄弟,你为何要在此跟你义父习武?”小书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