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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5 / 7)

葬礼用的花圈上台的时候,家长们叫我们出来做准备。

到了阶梯教室门口,我们一身单衣站在寒风之中,好悬没把我们冻出病来。身边墙上的空调主机还给我们提供冷风,让我们心里直骂这空调。这个时候,王欣穿着一身华贵的红色礼服走出来。现在学生中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们班也不例外。一个叫吴昊明的大众名字拥有者使我们全班同学无不敬而远之,此人在大脑皮层上面应该存在某些病症,说话做事之奇葩程度令我这个平日里做事故意不走寻常路的我也望尘莫及,更是在脑回路的另辟蹊径方面让许多人都怀有一种难以理解的态度。这种人要么天才要么疯子,根据我的主观判断,此人不是天才。他在七年级一直对我们班貌不惊人的班长王欣喜欢得五体投地,有一次体育课上还对着王欣跪拜,把我们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快乐疯了。因此王欣一走出来,吴昊明都要乐疯了,大呼小叫上蹿下跳,胡斌怒斥了一声之后吴昊明才镇静下来。

上台之后灯光打到我们身上,王欣弹钢琴,三个歌手开始唱歌。三个截然不同的音域一出现,我清晰地看见台下的评委手一抖,险些儿把茶壶抖搂出去。我在后面站着也尴尬的要死,但是没动。等三个人嚎完了,我们后面的人开始争相救场,把最好的状态调整出来,挖空心思想让评委们脑子里出现黄河奔腾的画面感。朗诵完,下台后,所有人都累出了汗。家长们早在门口把羽绒服准备好,生怕出来之后冷风一过,把我们弄出伤风。

当天下午名次出来了,我们只拿了个二等奖。这对于在运动会上拿了一等奖的我们而言也算是一个挫折。但是胡斌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也没说我们表现不好。我猜测他以前带的学生拿过更低的三等奖,这种心理压力早就承受过了。

到了期末考试之前的元旦,胡斌的脑子没有那么封建,也不好逆着学校的意思来,12月31日是星期二,那天下午所有的课程被学生自主联欢活动依法取缔。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炸了锅了,叽叽喳喳声音四起。我知道曹原咏会弹吉他,就怂恿他:

“你咋不带个吉他上去让你的董安榕开开眼?”

曹原咏自然不能应承,还得顺便反过来进行日常驳斥。之后我问他在那个时候对董安榕是个什么感觉,他也想不起来,反正就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呗。

胡斌费尽心思把噪音压下去,说:“你们下午就要搞节目,节目临时报名,就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手头有现成的拿出来现眼;报名嘛,找个人来登记一下,来,就你了王欣,现在下课了,你们找班长报名去。”前言不搭后语地把各种指令串起来之后,胡斌胳膊夹着语文书出了教室。教室里立刻风起云涌,人头起伏,王欣周围围上了一圈人。王欣反正也是个社交能人,面对这种情况阵脚一点不乱,说:“排好队,别在我周围嚷嚷。”男生女生们用比体育课整队还慢的速度组成了一条七歪八扭的队伍。

王欣从本子上扯一张纸下来,一按笔头:“来,报名字和节目。”

蓝颂说:“我名字你不晓得?”

王欣不耐烦道:“我要低着头写字吧?效率高点别磨叽。”

蓝颂眉毛抬了抬,把抬头纹逼迫出来:“蓝颂和洪桥,唱歌,歌名《一无所有》。”

在后面排队的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年头居然还有学生和我一样听老歌,心中生出了些许期待。这个元旦晚会(我始终不明白下午的联欢会为何要叫作晚会)是这两个人第一次合作亮相。

蓝颂走开之后就是李想,也是唱歌。我心想还不错,没有小学那种侮辱智商的脑筋急转弯节目,唱唱歌我还是能接受的,管你唱的好不好,有气氛就行。

到了我,我报名字:“苏辛,小提琴曲《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这首曲子我玩的很顺溜,练了一年多,正好拿过来用现成的。

上午的报名活动轰轰烈烈搞完,我们回去吃饭。我母亲在高新区上班,离市中心很远,中午自然不会在家里给我做饭吃,因此她都是头天晚上把饭菜做好放进冰箱,我中午回家用微波炉热着吃。一个人在家的乐趣是无穷的,不用担心你在干什么事儿的时候突然被被人打断。吃完饭把碗放到厨房水池里泡上水,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小提琴拽出来,把《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拉上几遍,然后睡觉。等母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拿起某电话手表接电话,醒过来去上学。

还在校门口晃悠着,眼前就是各路鬼神涌入学校。许多女生明明青春年少,化完妆之后变得徐娘半老。看来化妆品的确是个神奇的东西,不仅能篡改年龄,而且还能改换辈分。有些男生换上了一些难以言说的衣服,让我想起《哈利·波特》里的一个咒语:奇身怪皮。他们所负载的乐器也各不相同,即便钢琴这种过于笨重的乐器实在无法带来,像古筝这样略微轻一点的乐器,也未能摆脱被携带的厄运。

青璃中学的布局十分讲究,因为其十分紧凑。进门之后几乎没有空旷的地方,除了操场的一亩三分地能够让人远视百米开外,其余地方窄巴的可怜,楼房重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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