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羌猜到姜倪孜心里不好受,专程来陪她,但把话挑明,她会不自在,“给你带了红豆粥,熨豆糕和糯米团。”
姜倪孜打开塑料袋,咬了一口糯米团,油条酥脆,糯米清甜。
南羌:“好吃吧,其他地方都买不到。陈维舟被他爸轰出家门了,在隔壁他朋友家,我待会儿去给他送早餐。”
姜倪孜:“这么喜欢他?我看昨晚你也挺急的,把我晾在一边就不管了。”
南羌抱歉地对好友笑笑,“对他还有感觉,以后不一定。”又问,“昨晚你怎么回来的?”
姜倪孜:“走回来的。反正很近。”
南羌:“?陈维舟不是说,他朋友送你了吗?”
姜倪孜躲开南羌的视线,“没这必要。”
南羌:“你等着,我打电话去骂他!”
姜倪孜:“......”
“你有车不送人回去?”陈维舟接了南羌黏黏糊糊的“控诉”电话,质问陆启樾。
陆启樾蹲在院子里。
早上的快递送来了一波,一推车的快递盒和文件袋。
他咬着记号笔,忙着整理快递,方便待会儿按编号放在货架上。
陈维舟:“问你呢,听见没有?!你说你这休学一年,腿好了就搞物流,怎么着,直接就业不读大学了?你可别学我,我肯定考砸了,收拾收拾准备去广州打工了。”
“搭把手。”陆启樾扛起一个超重超大件,大腿紧绷,脖子上的青筋撑开,“我跟人家又不熟,大晚上的,我敢送,人一个女孩子敢上我的车吗?”
陈维舟帮忙抬,差点儿没搂住,“操好重。你还想得挺周到。那你该把女孩子送回来啊,羌羌说了,她住你隔壁,大家以后都是邻居,有没有绅士风度。陆启樾,你现在这么狗的?”
东西搬进屋,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好几遍,陆启樾看清来电人——“妈妈”,按掉了,“瞎撺掇什么,我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那你没跟人加微信?”
“有病。我加她微信干什么。”
终于把大大小小的快递都理顺了,陆启樾从冰柜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抛给陈维舟一瓶。
货架旁,钟司孟的小电视机开着,音量不大,在播天气预报,“橙色高温预警”几个字很显眼。
陈维舟坐在空调正对的台阶上,扯着衣服疯狂扇风,“鬼天气热成这个样子。”
“孟孟小卖部”的人气,是整条巷子最高的。
因为有陆启樾。
“老板,取快递。”
陆启樾从游戏里退出,两手端着手机,一只耳里塞着耳机,眼都不抬,“嗯,取件码多少?”
曲笙不取快递,就是找了个幌子,进屋就用眼神勾勒陆启樾的脸,“阿樾,放暑假了,我们出去玩啊。”
陆启樾:“走不开。”
比冷气还黯凉的声音,滑的,抓不住;曲笙不生气,这种摸不着的少年感很混蛋,反倒让人心痒,“我要去厦门了,转过去复读。”
“哦。”陆启樾坐在椅子上,两腿敞开,随口应着。
曲笙拨了拨头发,想他闻到自己的香水,“你没话对我说吗?”
陆启樾重开了一把游戏,目不斜视,“嗯,一路顺风。”
曲笙直勾勾地看着陆启樾。
陈维舟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笑着缓和气氛:“他这人是情绪稳定,有时候稳定过头了就挺不解风情的,是吧。哎你喝水吗,我请你。”
曲笙没理会,咬了咬唇说:“陆启樾,我订了一家酒店...吃饭,时间和地点发你,你晚上陪我吃一顿饭,行不行?”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游戏声音嚣张又无礼。
陆启樾没出声,低着头,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操作屏幕。
挑晚上吃饭,孤男寡女,傻子都明白什么意思。
天聊死了。
陈维舟如坐针毡,太尴尬了。
不就是一顿饭,何必呢,大家原来都是同班同学。
曲笙看了陆启樾很久,心里越来越没底,知道他这是拒绝的意思,留下一句“我会等你来的”,失落地走了。
陆启樾把手机甩在一旁,揉了揉额头。
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
陈维舟凑过去,“在学校就天天看你被漂亮小姑娘追。这曲笙,追得够猛的啊,大清早地追到家里来了。不过你刚才太绝了,她估计会很难过。你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
几分钟过去,曲笙真把地址和时间发来了。
“没感觉。”陆启樾斟酌着,把曲笙的对话框删了。
陈维舟想问“要是你碰到有感觉的呢”,老陈的电话杀了进来,“啊——救命,我爸到底要干嘛,让我滚,我滚远了,现在又让我滚回去?他再这么作,我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