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吧。记得小时候,你是常到我家借书看的。”
董自辉有点茫然,他常去刘家借书不假,但这本他在刘志辉的简陋书房的几个箱子里,却从来没有见过。
墨绿的封面已经相当陈旧,上面烫金的书名此时看起来虽然有点斑驳,但还是相当刺眼。
“基督山恩仇记”。
这时候拿出来是几个意思?是想说明升米恩斗米仇吗?
再看字据上被水渍淹没过的日期,竟然写着2003年8月5日。
哇靠,真的如刘世勋所说,小二十年了。不说利滚利,光以正常的银行利息来算,在现在的董家,也是个天文的数字了!
董自辉看着父亲的双眼突然一黑,接着后脑像被人猛击了一下,一股浊气直冲天灵盖。睁开眼时,脑子里却一片清明,有一个隐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萦绕在耳边:“还!”干脆决绝地就一个字。接着那声音又在继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子还也地义天经。跑不掉,就硬扛吧。你是董家的长子,此时你不出头更待何时?”
“你?你不是要上大学去了吗?拿什么还,又怎么还?”刘世勋不由“嘁”地一声,乜斜着满脸僵硬的董自辉,讪笑地说道。
“学我不上了,给你家打十年工。能还清吧,刘老板?”董自辉把那张字据举在刘世勋脸前,晃荡了一下,发狠地说道。
董自辉的声音不算高亢,但足以震撼人心。几乎所有人都一个激灵,紧紧地盯着董自辉,眼睛里都充满着迷惑。
“哈,如意算盘打的不错。考上大学也不上了啊。可是合算啊,现在大学生多如牛毛,花大几十万读完了,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未必找得到,就算找到了,也不过仅够糊口的,五万不多,可你一个大学生毕业了,除了吃喝,又得多少年才能攒够?这还不算二十年的利息。”刘世勋虽然阴阳怪气,但他说的却是实话。
这让那些替董自辉担心,刚刚放下一点的老少爷们又一下子把心提了起来。
“你疯了,好好的大学你不上,打什么工?给谁打工?!”一声女人泣血般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立刻浑身一哆嗦,瞬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