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挡在母亲面前。
“你——”
“良懿！”
“小姐！”
山庄中跑来一个丫鬟，她身后跟着一位满头珠翠的妇人——跟首饰盒有的一拼。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丫鬟眼含泪光，抽着鼻子强忍着要哭的冲动，走到首饰盒面前低着头默默站在她身旁。
“良懿啊，你可叫我好找，都怪这丫头，看人都看不住！”
妇人狠狠剐了首饰盒身边的丫鬟一眼，又去拉首饰盒，啊不，良懿的手。
良懿翻了个白眼，把手抽出来。
妇人略显尴尬，这时才看见门口站着的程锦绣母女。
程锦绣被满头珠翠闪了眼，先打了招呼。
“我夫君在祁州做生意，听说你家先前也住在祁州？”
妇人摩挲着拇指上的镶金边的翡翠扳指。
“您就是秦夫人？”
秦夫人扯起嘴角点了点头，心道自家夫君的名头真够响亮的。
程锦绣面上笑得和善，却心道今日真是不巧，一来就遇上最不想遇到的人。
秦夫人看见了姜如月，眼中忽得亮起精光，看得姜如月浑身一抖。
“想必这位就是姜家的独女？”
“……见过秦夫人。”
姜如月强忍着被凝视的不适行了礼。
“今年多大了？我也有个女儿，是家中最小的，今年恰好及笄。良懿你来——”
秦良懿却挣脱出去，扭头就走，全然不顾她母亲还在跟人介绍她。
秦夫人见她走了，只笑了笑，好像是稀疏平常，道：“洛安城遍地都是官，我女儿见惯了的，见怪不怪了。”
言外之意，你夫君官职小，我们懒得跟你们寒暄。
说罢，她也转头就走，跟上秦良懿的步子。
“她们……是不是有什么疯病？”
姜如月附耳问程锦绣，程锦绣面色复杂。
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扮得像聚宝盆一样的怪人，还是俩……
程锦绣想走。
恰好山庄中的奴仆出来迎她们进去——走不了了。
姜如月叹了口浊气——今日这顿饭怕是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