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此举只是单单不想欠他的人情，既然人家不稀罕，她绝不会主动付出第二次。
太后已脱离危险，殿内众人三三两两相继离开，最终只剩下帝后和长公主。
“你可知我四弟的母妃如何死的？”
“言初。”
皇帝厉声呵斥道。
“父皇拿陆小姐去当靶子，总得让人家死的明白。”
皇帝进了太后的内室，算是默认了彦言初接下来的话。
“你可曾听过筠贵妃之名？”
“不曾听过。”
此时的昭德皇后默默摘下身上的佛珠，开始念经诵佛。
“也对，你那时不过是两三岁的孩童，怎会知当年之事？”
一炷香的时间不算长，陆明月却仿佛走过许多年，皇子身份尊贵，彦思行却如此低迷无力过。
换做自己，如果她的祖母间接杀害了自己娘亲，她会如何自处？不怪彦璃聿对她冷嘲热讽，自己确实是个蠢货。
“谢谢长公主，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之前是明月自作主张了。”
世间不乏冷漠无情之人，天子帝王更是如此，洪帝分明知道其中利害却推她出去。
“虽然蠢了些，但还是要谢谢你。”
陆明月临走前长公主叹息般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等她望过去时，长公主已和皇后一道背对着她念经诵佛。
陆家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外面，想要过去只能走路。
陆明月两条腿像灌了铅，再也没有来时的轻松，她暗暗在心里发誓，重活一次本不容易，今后与她家人无关的事她绝不参与。
还没走到宫门口，彦书修持着折扇从侧面迎了过来。